“嗯。”
我微微点头,的确是个非常出挑的丫头。
我踮起脚尖,接着朝里看去。
张致庸进来后,肃王率先起身,大步朝老首辅走去,双手握住老兄弟的手,叹道:“怎么瞧着病又重了些,你比本王小好几岁,可不能走在我前头哪,哎!想当年咱们一齐在国子监读书,又一齐北上杀敌,你数次押送粮草解救军中燃眉之急,又数次帮本王挡下明枪暗箭,这些事老哥哥全都记在心里。”
而此时,殿里诸臣皆站起,向这位三朝老臣看去,刚准备见礼,蓦地,他们发现李昭没有动弹,这些人私底下眉眼交接,复又坐回到篾席上,低下头,没敢动。
李昭淡淡一笑,忙起身往下走。
他站起后,众臣才敢跟着起身,给老首辅见礼。
李昭三步并作两步行到张致庸跟前,俯身,手轻轻地摩挲着张致庸的,含泪关切地叹道:“老首辅近日身子如何?参汤可还吃着?”
张致庸望着李昭,眼里满是殷殷关怀挂念,手颤巍巍地伸向李昭,忽而无力地垂落,浊泪瞬间掉下,病重到说不出话,含糊不清地哽咽:“好,好,老臣许久未见陛下了,陛下又清瘦了,莫要太劳累,当,咳咳,当注意自己的身子,老臣教女无方,对不住陛下啊。”
瞧见此,我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