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骂到这儿,半张着口,努力了好多次,终究红着脸憋出句:“贱货!”
“哈哈哈哈!”
我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他这辈子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便也没难为他,于是大步走到立柜那边,取出一壶羊羔小酒,用牙咬开塞子,行到他面前,将酒擩到他怀里,高昂起下巴:“不会骂人,酒总会喝吧。”
“好!”
李昭夺过酒壶,仰头就灌,谁知喝猛了,呛得直咳嗽,他用袖子抹着嘴,气恨道:“妍妍,你帮朕骂,朕听着解气。”
“听好了。”
我双手叉腰,闭起眼养神,气沉丹田,让自己迅速回到“如意”状态,忽而睁开眼,破口大骂:“张达齐你这个日娘儿,诸葛亮草船借箭借了个你,啪哧一下射到你爹屁股上,你爹一转头看见你,说,哎哟喂,这不是我那没屁.眼的傻缺儿子吗?”
“哈哈哈哈哈。”
李昭仰头灌了口酒,连连拍手:“解恨!”
他朝地上那件碎衣裳吐了口,忽然脚一软,跌倒在地,痴痴地盯着满地的碎瓷片和纸屑,恨地将酒壶用力砸远,转身抱住我的腿,头倚靠在我的大肚子上,气得双拳砸地:“老子精心布局,没想到竟被这个妾婢庶子给破了,还有他家小贱……丫头片子,牙尖嘴利,人小鬼大!老子明明知道那封诏书是假的,可头上顶着个孝字,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李昭手成爪状,挠我的腿,咬牙切齿:“还有张致庸那老家伙,竟敢用死来裹挟朕,更可恨的是张素卿,居然当着朝臣的面儿,辱骂朕比不上她那个姘头,气死了气死了,妍妍,你是跟过朕的,你说朕强不强?”
“强!跟你了我才知道,原来女人也能很快活!若是不强,咱这仨孩儿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