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稔地捏开牧言的口,把药强.塞,进去,又管侍卫要了个水囊,往八弟嘴里送水:“来,把药咽进去。”
……
立在一丈之外的我瞧见此,心简直如刀子割般疼。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十几年,四姐和孙御史经历了多少回这样的事,又这样给八弟喂了多少回药。
因着他们的照顾,八弟这些年鲜少犯病,我只看到两回。
一次是上次我管李昭索要爵位,一次是今日张家落败。
八弟经历了家族强盛和落败,他心里有恐惧,有恨,也有自己的认知和选择。
我长出了口气,仰头望月。
也不知哪里落下滴雨,打在了我脸上。
丽华,牧言的病会好,对吧。
……
*
因八弟犯病,四姐和孙御史两个送八弟家去了。而我则一个人回府,等到家后,已经丑时了。听乳娘说,睦儿一整日见不到我,哭闹得厉害,嘴里一直喊着娘亲,后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累了一天,身上有出了汗,我便让嬷嬷们烧了热水,打算稍微擦洗下就睡。
谁知脱了衣裳,竟发现亵裤上有块淡淡血迹。
我登时就慌了,忙让人拿帕子来,在底下擦了遍,发现已经不出血了,登时松了口气,安慰自己,许是白日里劳累,加上忧思过度,这才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