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我暗中掐了下秦嬷嬷的胳膊。
秦嬷嬷会意,斜眼朝拐角那边瞅去,忙道:“娘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哦?”
我疑惑了声。
秦嬷嬷笑道:“那张家姑娘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仗着无知便在勤政殿大放厥词,何太妃娘娘见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才将她送去澄心观反思悔过。您和她非亲非故的,何苦同情她呢,而今眼瞧着天一日冷似一日,老奴昨儿发现脚上冻起好几个疮,又痒又痛的,您身子虚,还是暖暖和和地待在屋里山珍海味地进补着,兴许明年又能给陛下添个小皇子呢。”
“你这老货,嘴忒刁了,倒编排起本宫来了。”
我用袖子,轻打了下秦嬷嬷的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起双生子的趣事。
虽说两个孩子才三个多月大,可瞧着性子似乎也出来了,六郎脾气臭,七郎娇气爱哭,俩小子好的时候,咿咿呀呀相互说听不懂的婴语,聊得可美了,若是不好时,那就拳打脚踢起来了,旸旸总能把朏朏揍哭。
每当这俩小的打起来时,睦儿这个哥哥就充当起小大人了,坐在弟弟跟前,有板有眼地噘着嘴,呵斥不许打架,要乖乖。
说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秦嬷嬷轻捏了下我的胳膊,示意李璋那小子走了。
我笑笑,让宫人过来撑伞,昂首朝风雪中走去。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