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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我换了身淡紫色对襟小袄,吃了盏燕窝粥,便带了秦嬷嬷和云雀等人去学堂那边瞧瞧。
雪如梨花般纷纷扬扬落下,飘在园中的红梅上,湖心女乐们正在排新曲子,悠悠琴声飘扬过来,让人倍感舒畅。
“待会儿吩咐后厨,鱼汤每日不能断。”
我叮嘱一旁打伞的云雀,笑道:“考期邻近,鲲儿他们日夜苦读,得补补脑。”
云雀微笑着点头。
她比划着指向院子,示意待会儿折一枝梅回去插瓶。
我扭头,看向云雀。
十年过去,云雀胖了些,梳了妇人的发式,髻边簪了支镶了红宝石的金钗,虽说穿着狐领小袄,可依旧能看到脖子上的一道陈年旧疤。
这倔丫头说到做到,当年回府后打碎茶杯,做出摔倒割了脖子假象,此后再没说过一句话。
何苦呢。
穿过回廊,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走到了学堂。
入口是个葫芦形的拱门,左右两侧镌刻着宋朝汪洙的一句诗“学向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学堂由三间大屋打通,我儿子和礼哥儿等人这些年就在此读书,左边是几间厢房,可休息用饭,右边则是藏书阁,安静雅致,是个温书苦读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