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说这话的,试试看袁敏行什么反应,果然,他眼中的羞惭之色顿时生起,耳朵通红,但面上没表现出任何怨怼,忙躬身对我行礼、谢恩。
这孩子和萝茵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没错,当年李昭将女儿下嫁给袁大郎,本指望袁家对这个骄纵任性的女儿多管教管教,奈何袁文清政务繁多,根本没多少精力料理家事,且公公对儿媳妇也不好太亲近了,而袁太太又是个老实的,不敢得罪公主,于是这事就全仰仗在了袁敏行身上。
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俩人可以说连沟通都没有,完全是萝茵压着驸马一头。
所以对付袁敏行最直接的法子,就两点,一个是夫妻孩子问题,再一个就是男人的尊严。
我刻意放慢脚步,语气和缓温柔,对敏行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拘谨,按说,咱们高袁两家本是近亲,我抚养了你表姨盈袖十一年,且当年你父亲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将你和你二弟、三弟当成自家子侄一般疼的。”
“臣多谢娘娘厚爱。”
袁敏行还是守着规矩,给我见了一礼。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盈袖和良傅都去洛阳九年了。”
我试图用袖儿与袁敏行套近乎,让他对我放下提防,于是随意聊起了家常:“袖儿如今儿女双全,前不久给我的家书上说,她又怀了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