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微捻了只桂圆,专心致志地剥皮,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冷笑道:“他那么羞辱齐王夫妇,又那样恐吓首辅和海尚书,当时朝廷上谏废他王位的呼声那么大,可最后呢?怕是陛下打他,只是为了堵朝臣的嘴,他还是瑞王,那个凌霜依旧在齐王府里,不仅如此,首辅和户部尚书居然成了他老师,他这回去洛阳,龙虎营的常将军和羽林卫的路大人跟在身边护着他,而你哥呢?被瑞王如此羞辱,陛下反过来责备他们夫妇,甚至还将齐王府的大门拆了,改了个位置。”
张韵微眉头越拧越紧,指头用力,将那颗桂圆捏碎,汁液顺着指尖往下流:“若没猜错,陛下将瑞王支出去,就是不想在他对付你哥的时候,又把宝贝儿子给牵扯进去。头几日我听你哥说,最近朝中弹劾他佞佛的声音越来越大,等着瞧吧,陛下马上要收拾你哥了。”
“啊?”
公主惊呼了声,忙问:“姐姐,你的意思是,陛下有意立那小贱种?”
“多半是了。”
张韵微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公主显然慌了:“若是他登基,铁定会杀光张氏,那我岂不是也会受牵连,以后得看人脸色过日子?”
“嗯。”
张韵微垂眸,盯着脚边的桂圆碎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那、那有没有法子阻止他当太子?”
公主急着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