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我索性也小女孩儿似的撒赖,白了眼他,娇气地哼了声:“你拿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动了。”
“切,你这女人也太记仇了。”
李昭笑骂了句:“得,还是朕来罢。”
说话间,他走上前去,将那个大锦盒抱出来,一把将方桌上的笔架和章奏拂到地上,把盒子放置在桌面上,打开,里头竟是套皇后的冠服。
我抿唇偷笑,含泪看他。
他这会儿也是柔情脉脉,对我笑道:“试试,若是不合身,还能改。”
我忽然心里一阵酸楚。
犹记得当年初跟他时,他虽宠我,但对我防备疑心再三,曾就在这偏殿用凤袍试探我,看我的野心到底几许。
磕磕绊绊,一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哎呦。”
我故意抬起下巴,手扶了下发髻,斜眼看他:“本宫平日里都是什么嬷嬷啊、宫女啊的服侍,哪里亲自动手穿过衣。”
“哎呦。”
李昭也学我的腔调,手指点了下我的肩:“您这是等着朕伺候?”
不等我张口,这骚男人坏笑:“得嘞,谁让咱倒霉,遇上这么个懒婆娘。”
他笑着走上前,帮我解衣。
我虽说与他逗趣,可也自行动手,宽衣解带。
茶香飘扬,雨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