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他怕肚子里这个小的保不住,商量好了,不到三个月不说出去,脉案也以旧疾复发记载,若是真的李昭,怎会不知我有孕?又怎会依照脉案的记录,依葫芦画瓢说我旧疾复发呢?
“搬吧搬吧。”
我手按在略有些发烫的额上,厌恶地挥了挥帕子。
略瞅了眼,我头皮猛地一紧。
我发现这些太监、宫娥说是在搬李昭的旧物和章奏,可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拔步床上的褥子掀起来了,还有人趴在地上,举着宫灯往床底下看。
而我的梳妆台,更是翻的一塌糊涂,连粉盒都打开了。
在找什么?
我的头一阵刺痛,忽然,我想起五月初晓春园宴会,在那天宴会过后,李昭得知我有孕,高兴之余,拿出早都准备好的皇后冕服给我看,当时我俩说了很久的话,后头我很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依稀间听见他说了句什么来着?
越想就越记不起来,我急得直打自己的头。
睦儿瞧见我这样,赶忙跑过来,蹲在我腿边,担忧地连声问:“娘,您怎么了?啊?您脸色怎么这般差,别吓我啊。”
转而,睦儿恨得转身,次郎一声拔出刀,对准屋里搜查的太监们,厉声喝骂:“别搬了,都给本王滚!”
扳指!
我猛地记起来了,他说万一哪日他遭遇不测,让我把它找出来,还说藏到只有我俩知道的地方!
哪里?哪里?
我拼命回想,忽然灵光乍现,是了,应该是梳妆台下那个藏了我俩书信字画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