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被强迫嫁给了陈南淮。
我一直认为,左良傅不放弃失忆的盈袖,陆令容给盈袖下了毒,手里掌控着解药,他为了袖儿给陆令容下跪,原先他在京城为官时,坑害过杜太医,为了袖儿给杜太医负荆请罪…都是处心积虑地赢得盈袖的芳心,毕竟他得到了袖儿,就意味着争取到了陈砚松。
能被皇帝派到云州的人,都不是善茬,左良傅城府心机深不可测。
我不愿意袖儿和他在一起,我宁愿孩子嫁一个没什么本事,老实体贴的男人,平安顺遂过完此生就好。
我对左良傅的偏见,大抵源于我见过太多烂人。
李昭的决绝、梅濂的心口不一、陈砚松的薄情寡义,陈南淮的阴损狠辣……我认为,左良傅也是这样的。
尽管在后来的接触中,我看到左良傅对袖儿那样的温柔体贴,大概、或许……他对袖儿付出了真心。
我嫉妒过,也曾羡慕过,可更多的是高兴,袖儿有了依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盈袖小产中毒后,我和梅濂赶到了洛阳。
我再一次见到了陈南淮。
他完全变了,没有半点过去的意气风发,孩子死了、妻子走了、朋友没了、被青梅竹马欺骗,甚至还被瞧不起的丫头算计。
他跪在我面前,让我去找袖儿说情,求我帮他挽回,真的很可怜,但这种迟来的深情好比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恶心,且无法下咽。
我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想弄死他。
我想要见盈袖,迫切地想知道她身子复原了没,我想给她道歉。
意料之中,我和梅濂在左府站了一整晚,都没见到她。
左良傅不同意。
袁文清也不同意。
我从没见过袁文清这样的男人。
他是盈袖的亲表哥,找了盈袖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