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犯病了。
我着急了,赶忙丢下食盒,抓住她的双臂,给她道歉:“别急别急,是嫂子说错了。”
我环住她,把她带到长凳上坐下,用力抚着她的背,掐她的人中,让她缓过这口气。
我又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我再阴狠,面对她,只能节节败退。
她推搡开我,身子贴在朱红柱子上,一开始只是哭,后来开始揪扯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她的心被伤透了,才做出这些激烈的反应。
她哭,我也跟着哭。
最后,我起身,对她说:“我明儿就走。”
我逃似的跑回了屋子,趴在床上,狠狠哭了,她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不说话。
夜深了,我的情绪也逐渐平缓。
我没有点灯,失魂落魄地走到窗边,隔着纱窗,看天上的月亮。
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给盈袖教的第一句诗就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那个蜷缩在我怀里的娃娃,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