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笑着问陈南淮:“二弟,你怎么看?”
陈南淮蓦地回过神儿,眼里显然带着百般的不满,但估计不想父亲再操心,苦笑了声,道:“人不错的,虽说刚见面,但同我还算能说得来,就是一点不好,总是给我倒水。”
“哈哈哈。”
陈砚松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笑道:“那丫头知道你病着,在发高热,觉着多喝水能退烧,就一直给你添水。”
“那她还真是个有心人。”
陈南淮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门亲事应该是坐定了。
年初,陈砚松强行让南淮和盈袖结合;
年末,这两个人和离,互相伤害,老死不相往来。
除夕那日,我随着押送左良傅的军队,快马加鞭奔赴长安。
紧张么?害怕么?
我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十三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想想当年的我,家破人亡,被素卿装在麻袋里扔出长安,我能怎么办,势单力薄只能认命;
如今,我回来了,我的丈夫梅濂在军政重地做官;我的妹夫左良傅是封疆大吏;我的亲戚陈砚松是洛阳首富、袁文清是太子肱骨;我结识了军功世家--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