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度行么?”
“行。”
李昭闭起眼,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蓦地,他叹了口气,问:“妍华,朕有个问题不解,想听听你的说法。”
我一怔,他自称朕。
这意思是……他接下来说话的立场,不是情人,而是一国之君,小心小心,千万别干政,更别胡乱发表意见。
“您说。”
我不慌不乱地又倒了点茉莉油,给他按肩膀。
“怎么说呢?有些人也算是忠义之辈吧,但朕却不得不杀,这是不是意味着朕是昏君?朕……是不是该放了他们。”
李昭问。
我细思了片刻。
按照之前我在密档上读的,李昭仁厚,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杀过人,而且他素来有决断,从未优柔寡断过。他虽问要不要放过这些“忠臣”,但应该有了主意,必杀无疑,问我,只不过想要个顺着他的安慰罢了,该怎么说呢?
“妾有个故事,想跟陛下讲。”
“你说。”
我慢慢地敲他的背,道:“妾这些年流落在外,虽说有梅濂的收容敬爱,但终究夫妻离心,加上婆母刁难,二房欺辱,妾实在过得不顺心,好在妾一手养大了盈袖,也算稍稍解了漫漫长夜的寂寥。”
李昭点点头,叹道:“朕知道,你虽说只比她大十一岁,可却把她当成了女儿。”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