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孤零零的蜡烛。
我不争气地掉泪了,狠狠地打了几下自己的嘴:让你嘴贱,他是皇帝,天威不可冒犯的九五之尊,如意啊,你真是越活越蠢了,觉得和他睡过、说过几回贴心话,就真认为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你这回真越矩了。
我心里忽然涌起股不好的预感,他……不会待会儿赐我一碗堕胎药吧,得赶紧给他认错去。
想到此,我急忙跑出去。
守在外院的大福子看见我神色不对,忙迎了上来,怕我摔倒,想要扶住我,可又没敢,只能紧跟在我身边。
“殿下呢?”
我脚底生风似的往出走,问。
“方才出去了。”
大福子声音里满是担忧。
“你怎么不拦着,没用的东西。”
我把气撒在无辜的大福子身上,什么也顾不上,气喘吁吁地往外跑,借着皎洁月色,瞧见李昭的轿子已经走远了。
“别走啊。”
我顾不上抹眼泪,更顾不上脸面,忙不迭地去追,谁知刚跑了没两步,忽然从黑漆漆的角落里扑出来个男人。
我被吓得尖叫了声,没站稳,就在摔倒的瞬间,我忽然被这个男人拉在了怀里,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昭。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眼里竟有种少年人的顽皮。
“你干嘛呀。”
我捂着心口,一下子哭得收不住,手打着他的胸口发泄:“吓唬人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