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再多说几句道谢的话,谢子风就走了。
大福子揉了下眼睛,说他去外头守着,云雀抹掉泪,说菜凉了,她再去点几道。
包间很快就剩我和八弟两人,我们相视一笑,拉着手,入了座。
“你用过饭没?”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该说些什么,胡乱地给八弟碗里夹菜,笑道:“都凉了,要不你再等等,等热乎的上来再吃。”
“不用了姐,我在家时吃过了。”
八弟按住我的手,扫了眼满桌的珍馐,小心翼翼地问:“这一桌菜要价不菲吧。”
他上下打量了圈我,目光落在我略微凸起的小腹,又问:“姐,你认识谢三爷啊,你成亲了么?姐夫是做什么的?你几时来的长安?”
“你看你,一见面就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笑着嗔了句,却心疼极了,他打小也是吃龙肝凤髓长大的,而今第一个问题,竟是这桌菜要价几何。
我没把自己的实情全都说出来,摩挲着八弟的手,柔声道:“我的确和三爷是旧相识,你放心,有他在,张家那王八羔子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哎。”
八弟低这头笑,笑里多少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