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没让停。
紧接着,他给廊子下立着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拎着桶冰水上前,哗地一声浇在大福子头上,与此同时,一个中年嬷嬷端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捏开大福子的口,全都灌了下去。
这一冷一热交替,大福子瞬间被激醒,蜷缩着身子直咳嗽,许是触动了身上的鞭伤,他闷哼了声,眉头紧紧蹙起,强忍住,没叫疼。
“好个忠心的仆人。”
李昭冷眼看着大福子,用茶盖轻轻地抹开茶沫,笑着问:“张达亨是谁杀的?”
“是、是小人。”
大福子虚弱地回。
“好。”
李昭斜眼瞅了我一眼,将茶递给胡马公公,又问:“谁指使你杀的?”
“无人指使。”
大福子双拳紧紧攥住,挣扎着起身,跪下,没看我。
“好个硬骨头。”
李昭冷笑数声,窝在白老虎皮里,懒懒地说了个字:“打。”
话音刚落,立在一旁的侍卫立马上前,拿着掺了铁丝的马毛鞭子,狠狠地打下去,大福子本就衣衫褴褛,没几下,上身的残碎衣裳就全被鞭子卷去,身子登时就赤.裸了,那鞭子鞭鞭到肉,将他打得血肉模糊。
我想哭,却被惊吓得哭不出来。
论残忍,李昭的手段比起魏王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没法再沉默,立马站出来,直面李昭:“殿下,这事不关……”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