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想起了李昭。
我和李昭虽说在一起仅一年,可不知为何,十分自在愉快。
和梅濂一样,其实我和李昭的起点同样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但不一样的是,在李昭烦闷抑郁的时候,我在他身边,想尽法子帮他纾解,而在我闯祸或者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时,他亦在我身边,温柔仔细地帮我理清思路,教我如何生存。
所以,梅濂和李昭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这一夜,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梦里乱糟糟的,很可怕。
后半夜,我感觉有人坐到了我床边,抓住我的手,摩挲着我的头发,给了我片刻安抚,让我能静下来。
我感觉李昭来了,可次日醒来问云雀,云雀却说没有啊,主子爷并没有来。
大概是幻觉吧。
我怎么又梦见这狗东西了。
在家里呆了两日,收拾了心绪,我再次去了梅府。
我决定,这次好聚好散,同他说清楚,将和离书一签,大家自此一别两宽。
大约日中的时候,我乘着马车到了梅府的后院。
刚准备下车,云雀忽然说,外头有好戏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