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梅濂又要去吃菜饮汤,那狼吞虎咽的样儿,仿佛数日没吃过饭似的,一边吃,还一边感谢天子隆恩。
李昭瞧见此,摇头一笑,让胡马搬来张小圆凳,道:
“菜都凉了,爱卿不必用了,快坐下,陪朕说说话。”
“臣遵旨。”
梅濂小心翼翼地坐下,看见胡马提着铜壶上前沏茶。
他忙站起,赤手接过滚烫的铜壶,笑着给李昭的茶碗里倒上滚水,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随后从袖中掏出方帕子,垫在铜壶把上,这才交给胡马。
“梅郎真是个仔细人哪。”
李昭点头笑笑,端起茶,闻了口,并未喝。
忽然,他叹了口气,一脸的愁容,斜眼朝我这边看来。
我心里紧张极了,这狗东西莫不是要跟梅濂提我了吧,他会如何说?
“朕养了条獒犬,满口的獠牙,实在可恶。”
李昭唇角噙着抹坏笑,对梅濂道:“这不,前些日子把朕给咬了,朕气急了,把她狠狠教训了顿,决心不再理她。”
我大怒,可却抿唇笑了。
好个李昭,竟敢当众骂我是狗。
“想来是条有脾气的狗儿,陛下何必与她计较呢。”
梅濂将燕窝糕呈上去,笑道:“微臣旧日曾养过獒犬,这种狗儿性子野,但却忠诚得紧,好生调.教驯养,想来不会再惹陛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