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濂急忙凑近,一眼不错地盯着我。
“去年三王之乱正盛,已经打到了江州,陛下烦心不已,那时候张皇后家主张迁都求和,而曹贤妃……似乎与魏王有联络。”
“这事我知道啊。”
梅濂笑道:“当初我还跟着魏王,帮他私下接待过曹家人,后来这事也是我给陛下写密信上奏的。如意啊,有没有别的,说点更深的,最好是陛下的底线,他最不喜欢旁人做什么。”
底线。
这个问得好。
我的底线是尊严、袖儿还有亲人;
李昭的是他的皇权和江山;
那么大郎你呢?你有么?
我只觉得心累无比,闭着眼,说了句:“有些东西,只能是陛下给,你不能强求,否则不是自取其辱,就是惹祸上身。”
听见这话,梅濂眉头皱紧,转动着无名指上戴着翡翠戒指,忽然斜眼朝我看来,盯着我的大肚子,半打趣半正经,问:“你不是袖儿那种娇娇女,一般不生气的,此次和陛下闹别扭,可是求了什么?入宫为妃?还是报仇雪恨?”
“你很想知道?”
我冷笑着反问他。
“不用不用。”
他连连摆手,唇角噙着抹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大郎,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