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来信, 仿佛一剂灵药,将我眼前的迷雾拨开,让我一下子就看见了朗月星空。
过后, 我反复咂摸了下这意思。
其实纵观全局, 我还是站在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如他所说, 运和势若没有完全起来,那就得等, 并且为此做准备。
症结所在, 那就是废后。
谁能废后?惟有李昭。
李昭凭什么废后?这里面门道就大了, 得细细谋。
收到信后, 我打算问梅濂把和离书要了就走,其实到现在, 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但我想有始有终。
谁知他真的很忙,和大福子两个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 不叫人打扰,更不叫人靠近。
我也不想在这儿带了, 让侍卫套了车, 回了家。
家中一切照旧, 只不过卧房里的拔步床被某人改成了大炕, 烧了几日, 睡上去特别暖和, 还多了些小玩意儿, 婴儿小床、小马桶,妇人产后补气血的珍贵药材、回春膏、坐月子的暖帽等物。
德行。
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大福子送来的一对小老虎枕头拿出来, 用剪子拆了线,果然发现里头藏了摞厚厚的银票,我没动它,拿针线把枕头缝了起来,放入了柜中。
而今,我什么都不考虑。
目前最重要的是平安把孩子生出来,把月子坐好。
我倒要看看,生孩子那天,狗东西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