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再次看见车帘被胡马掀开,他气喘吁吁地跟着跑,额上被砸出个血印子,瞪了眼云雀,无奈地冲我一笑,劝我:“何必这样呢夫人,伤了陛下颜面,对您有什么好?瞧,陛下恼了,原本逢五逢十约定,他改成了每月初一十五,算老奴求您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里慢慢说。”
“十五那日,我会准时回来看儿子,劳烦公公多费心,照顾好咱们睦儿。”
我拍了拍胡马的手,笑道:“云雀也是向着我,她对公公没什么恶意,公公别计较,过些日子火锅店开张,定给公公留个雅间,一定要过来品尝。”
说罢这话,我将车帘从胡马手里抽出来,并且从包袱里,将装了五千两银票的锦盒拿出来,掂了掂,扔出车外,同时催促阿良阿善,将马车再赶快些。
……
朱雀街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这里秦楼酒馆林立,入夜后,各色花灯闪烁,四处充斥着香车宝马。
摆夜摊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酒楼里灯火通明,隐隐传来醉人的酒香,还有弹唱妓.女动人的歌声。
而我盘下的酒楼,此时黑灯瞎火,在一片热闹中显得有些突兀。
我让护卫将车赶到后巷,打算后门进去。
方才在马车上时,我将带出来的所有财物交给云雀,包括首饰、睦儿的满月礼还有些昂贵的衣料,嘱咐云雀:“而今你就是姐的管家了,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咱俩暂时苦些没事,以后肯定能挣回来的。”
听罢这话,云雀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就不把那个臂钏扔了,当掉还能换一二百两呢。”
我扑哧一笑,轻拧了下这丫头的脸蛋:“没事儿,我也扔了,扔了解气。”
在车上清点完财物,我特意交代阿良,带着珍贵药材,帮我走一趟洛阳,听说荣国公夫人重病,国公爷和三公子、公主都对我有大恩,这点药也算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