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猛地提在怀里,哼着说自己知道了,帘帐一扯。
再有使唤人进来伺候的声音,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吃饱喝足也睡够的太子神色餍足,遵从昭仪娘娘玉令,“摆驾宜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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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宫太子妃王昭芸哆嗦着撒了茶盏,战战接驾。
自那夜被彻底教了规矩,太子便再未有过夜宿。
逢有大日子请安,才照例来坐上几刻,随意说些宫中庶务或是哪里关涉到太子干系,却又需要太子妃出面处理的。
王昭芸留心过东宫侍寝的记录。
自自己入青宫,留夜侍寝的不过她与陆氏两个,其余同太子有关系无非是花园偶遇,一起散散步。
这样也好。
太子不贪恋女子床褥,知分寸,外人看去她这个太子妃并非无宠无重,就够了。
家中有信传到宫中,询问是否有胎一事。
她至今是完璧之身,从何处怀胎?
不过这话不敢漏出去,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无宠,且太子已经知晓当初的事情,家中如何计量不管,头一个要自己命的人就是太子。
看着身侧神色平静,眉眼温润谦和的太子,王昭芸大着胆子将一个荷包递给他,“殿下,今日宫中事务渐渐上手,臣妾闲时做了一个荷包,里头搁置些荷叶莲子一类安神的东西,您看喜欢嘛?”
荷包针脚严密,面上是一对啸唳上青天的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