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社交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 总觉得送西装有点怪, 但她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怪,所以她还是划了黑卡,直接拎着上车了。

她又一次背上了她深棕色的小提琴盒子——最近背多了,和别人说自己喜欢小提琴说多了,她竟然真的对它生出几分爱好, 又因为这样的武器在身上而拥有安心感。

只不过这个安心感是针对咒术师的,单纯应对异能者的话,她根本不需要狙/击/枪。

这并不是因为自负,只是单纯的从客观事实的角度来说。

至于上次明明说再见是几年后——

织田作之助那时候听到了虎杖悠仁的死讯,怒气值是满的, 已经做好了要去大干一场的准备, 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活着回来。

她那时候在想:既然已经沾染鲜血了, 那就干脆把杂碎全都肃清掉算了。

反正也写不了了,用她这样不够纯洁的性命去换咒术界的未来,她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的。

——就仿佛自己的人生是真的有了价值。

然而那时她还有另外的想法:她的太宰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送她过来,他付出了什么呢?她是不是应该去努力一下,活到能够追寻到真相的时候?

这些矛盾心理,在发现虎杖悠仁还活着的时候,像是气球被针扎了一下一样:被戳破了,全部的气都爆/炸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涌上了全新的、能让她也为之动容的动力。

「咒术界是腐朽的,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推翻整个咒术界,踹掉那些迂腐的高层,继而创造一个全新的咒术界?」

这听起来是十分可笑的理由,而且希望也很渺茫,可在织田作之助看来,这是对现在的她最好的礼物了。

短时间内无法完成,她就能够追寻自身的真相。而后来,这边的太宰治也真的在她询问过后告知了全部,搞得她无法辜负这些太宰的好意。

‘我是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