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宋寒山不公平,也对她自己不公平。
和系统无关,和宋寒山的选择也无关。
“对不起,宋寒山,”她轻声道,“我们俩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婚姻不能光靠儿子和爷爷维系,还有最宝贵的信任和爱,这一次我不想成为宋太太了,谢谢你的好意。”
宋寒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当他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马路上时,他的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他已经一退再退,几乎可以说是任简绎予取予求了,为什么简绎还是不满意?难道就一定要让他相信那个无稽的谎言吗?
作为一名理科出身的男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但他都已经说了不再计较,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应该再在这件事情上无理纠缠了吧?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简绎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这个念头一起,宋寒山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抽疼了一下,几秒之后,这一丝疼痛渐渐放大蔓延,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稀薄,他的胸口被挤压得仿佛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大过年的,街上几乎没有车,往日拥堵的申城街头一路畅行无阻,宋寒山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狂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噬人的窒息感、摆脱身体里如骨附蛆般的痛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警笛声响起,有人在车旁朝他做着手势,示意他停车。
宋寒山终于松了油门,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窗放下后,戴着头盔的警察严厉地训斥道:“驾驶证!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飙车?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