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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事务繁忙,分身乏术,还请你见谅,”郑明勋一脸诚恳地道,“简小姐,坦白说,你现在还年轻,如果没有儿子的话,未来的路会走得更轻松一点,这算是双赢的事情,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简绎脑中转得飞快。

以宋寒山这身份、这权势,加上背后这么庞大的律师团,她这么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抗争的实力。

得另辟蹊径才行。

她深吸了一口气,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底泛起了泪花。

是时候展现她小白花的演技了。

“不用了,谢谢你们为我考虑,但是麻烦你们转告宋先生,我生下儿子并不是为了贪图他的财产,而是因为……算了,真实的原因说了你们都不会信。”她抬起头,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悲伤、忧郁一点,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实话告诉你们,儿子就是我的命,我希望宋先生就当不知道这个秘密,大家还是像这四年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真的要告上法院,把他从我身边抢走,那我……就只好从宋氏集团的大厦楼顶跳下去了。”

可能是简绎的演技太过逼真,也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很有威慑力,简绎再一次下逐客令的时候,这两位不速之客终于被轰走了。

关上门,简绎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这位宋寒山铁了心要把简一忻从她身边抢走了。

也不知道宋寒山怎么会追踪到这四年前的旧事,还不声不响地就锁定了简一忻做了亲子鉴定,又突然登门袭击,让她连一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她决定了,惹不起这位宋总,那就跑吧。要论逃跑的技巧,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撑个几年没问题。

想当初带球跑的时候,她辗转了两个城市,最后又回到申城,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真理贯彻到底,家里那个糊涂老爸和势利继母找不到她,要不然这四年可没法过得这么太平。

现在只要她带着简一忻去别的城市生活几年,那位宋寒山找不到人,可能也就偃旗息鼓了,等简一忻再大一点,法院判决的时候必定要考虑小朋友和抚养人的实际亲子关系,宋寒山再想来抢抚养权就没那么容易了。

“妈妈,”卧室的门开了,简一忻从里面冒出头来,“怪叔叔……走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