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嫣然一笑,“你放心吧,我能搞得定。”
正说着,从小洋楼里走出来了一位女士,经过的宾客纷纷向她致意。
她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目光锁住了简绎这辆车的车牌,快步走了过来,笑吟吟地问:“是宋太太吗?”
简绎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西蕾姐?”
陈西蕾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笑着道:“对。寒山特意打电话给我,让我照看着你一点,我当时就纳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宋总这么上心,今天一看,果然是千娇百媚的美女,连我都看了要动心呢。”
不愧是长袖善舞的名媛,说起话来分外妥帖,即点名了宋寒山对简绎的重视和关切,又赞美了简绎,最后还不着痕迹地表明了她和宋寒山之间的交情来拉近和简绎的距离。
简绎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这位陈西蕾,在原书世界里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在简一忻功成名就后她还屹立不倒,成为申城富豪社交圈中的常青树。简绎还记得当时她作为时尚圈的代表出席一个晚会,席间有简一忻和其他各界顶尖人物,被问及这些年对哪位知名人士印象深刻,陈西蕾提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简一忻,另一个就是宋寒山。
[“宋寒山这样的人物,可能百年才有一个吧,英年早逝实在太可惜了。”她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伤,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他杀伐决断,在商界几乎无往而不利,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性格过于冷硬,行事过于无情,这对年轻的小姑娘来说可能会觉得不够体贴温柔,但对于我们这样经历过世事的女人来说,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好像千年的玄铁吸引着磁石,祈愿有朝一日将他的百炼钢化为自己的绕指柔。我非常欣赏他,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碰到他的绕指柔。”]
二十多年过去,宋寒山还能得到这位名媛这么高的评价,足见优秀。
“谢谢西蕾姐,”简绎微微一笑,“你穿着旗袍真漂亮。”
陈西蕾是个旗袍控,重大场合只穿旗袍,她的身材也很适合旗袍,这身旗袍恰到好处的剪裁将她的细腰丰胸勾勒出了一种东方美人的韵味,让她浓眉大眼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得到称赞,陈西蕾很高兴:“你也喜欢旗袍吗?下次带你去参观我的更衣室,喜欢的话把我的高定师介绍给你。”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往里走去。
一进小洋楼,风格瞬息就变了,民国风变成了法式风,富丽堂皇。一楼整层打通,十分开阔,朝东的舞台是西洋乐队,正在演奏一首经典的茉莉花;四周围了一圈精美的点心和水果,供来宾自取。
二楼则被分成了两个空间,一小半是挑空,璀璨的水晶灯从近十米的高空中垂落,折射出无数光点;另一半则是休憩区,高耸的靠背椅、慵懒的懒骨头和各种高低相间的书架一起划分出一个个的小空间,即有私密性又彼此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