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早饭有些涨了,早知道不买那个卖相特别好的包子了。
宋望舒打开笔记本,手指在触控板上滑过,不小心点错了一个文档,是那天她看卡夫卡的书后,写的关于这个作者的小文章,文章的开头用的是卡夫卡的名言原话。
用来形容此刻的宋望舒很适合。
——早上八点开始工作到晚上七点,天啊!我站在通往办公室的狭长走廊上,每天早上被绝望侵袭。
看,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容易理解他人文字的含义,感受到他人文字里的情绪。
但这又是多么痛的领悟。
关掉这个文档,重新找到作业那个文档,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她记得这次作业的字数要求是六千字。
问杨旨珩写了多少字。
杨旨珩看了眼自己屏幕下方显示的字数,有些不好意思:“才一千。”
“哇。”宋望舒哇了一声。
杨旨珩手搭在键盘上,开始打字,想解释自己找房子有些忙,但是又觉得是自己私事拖累了进度,解释也无用。
却听对面的宋望舒补了句:“我才写了五百,我们两个加起来三分之一都没有到。”
今天两个人顺着上次讨论的话题,将思路重新梳理了一下,最后发现还是得需要一个框架。这个任务交给了逻辑稍微比她好一些的杨旨珩。
至于评价谁逻辑好,决定权在宋望舒手里。
她打心底否认承认杨旨珩逻辑比自己好是因为懒。
耳边传来他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宋望舒手里翻开着那本厚到能混进法学院和医学院学生教科书大部队里的《性与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