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梅阿姨和我爸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他问现在国内的时间:“吃晚饭了没?”
“还没。”
梁沭又问:“在忙?”
宋望舒回头看了眼浴室方向,拉了拉嘴角:“还没开始忙。”
电话里一阵沉默,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在第一个发音后又闭了口。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电话那头的人将发言权给了她。
宋望舒说挂了,电话那头骂了句脏话,临了还是补了句:“我妈要是最近去找你,你就说你很久很久没见过梅阿姨了。”
手机从通话界面退出,宋望舒点进确实有几天没联系的和梅琴的聊天界面,还没来得及发什么过去,浴室里的水声没了。
爸妈离婚之后,宋望舒和梅琴的联系自然而然就减少了。
爷爷奶奶有时候还是会劝说自己儿子,遇上假期和梅琴有空的时候还是应该让孩子见见妈妈。
但对于宋望舒来说,和梅琴住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多开心的事情。
虽然曾经是一条脐带上的母女。
那个暑假,宋望舒需要和梅琴住几天。
宋望舒公交车站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梅琴,很显然梅琴把今天要来接她这件事给忘记了。
宋望舒一个人熟练地坐公交然后转地铁,那是首府的夏天,前几天的高温预警不是空穴来风,那时候手机支付还没有那么普及,她年纪不大,没有那么多零花钱。坐完公交之后,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了,买了一块冷饮从一条七弯八拐的巷子进去了。
手里的雪糕融化的很快。
那时候梅琴还不住现在的小区里,在老街上,从窗户能望进家里的水泥墙老房子。院子里的小铁门拦不住,她嘴里叼着雪糕,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