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一顿,苍白小脸笼在黑色斗篷下,他双唇颤抖,“她是蛇。”
“能跟我说说吗?”
金色皮球滚落,星止走进后花园的偏僻角落,凉亭内似乎有人。
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墙边,视野内出现他的君父与皇妃玛门。
君父生病了,星止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他想投入君父的怀里好好撒娇,控诉这几天受到的委屈。
星止来不及欢喜,玛门夫人突然站了起来,那个有着美艳容貌的女人褪去往日的温柔,她手里拿着注射器,一步步接近他的君父。
君父双眼微睁睡在躺椅里,呼吸的空气愈渐稀薄。
女人卷起他的衣袖,没有半分挣扎,针头扎进皮肉,黑色的液体缓缓流进他的体内。
星止捂住嘴巴,防止过于恐惧的气息泄漏,皮球摔在地上的声音不重,却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凉亭遮挡住半边阳光,君父藏在阴影下。剩下的阳光沐浴着那位蓝发女人,她的雪肤接近苍白,琥珀色的瞳孔像是上好的蜂蜡,甜蜜的黏稠中带着恶毒。
星止逃了,战战兢兢过了一夜,隔天起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君父莫名其妙就恢复了,听仆人说,君父的病是玛门夫人治好的。
星止虽然年幼,可也看得出女人的不怀好意,她不是在治疗君父,她在害君父。
星止想对君父袒露那天在花园看到的事情,可他没办法开口,他被一条毒蛇缠上了。
为了寻求庇护,星止躲进了教皇殿,十年来君父对他不闻不问,常常听到的消息便是他反反复复的生病,和玛门夫人越来越受人民的爱戴。
教皇说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没有力量对抗手握皇权的玛门,要忍耐。
忍耐的结果便是君父的死亡,教皇被软禁,他被迫出逃到边境。
江野听完后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窗外飞扬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