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林清絮是最后在距离司如礼家一段距离的公路上发现他的。
当时司如礼穿着人字拖,一件白体恤和一条平平无奇的长裤,浑然没有平日作天作地的样子,头发长长了,披在肩上。
林清絮看见他的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司如礼一上车,就像看见亲人似的和两人吐槽着冯眠的“暴政”。
林清絮笑着打趣他,“你这发型,以后直接去烫卷,就是你以前梦寐以求的披头士造型。”
司如礼没空搭理她,白她一眼后,又继续说着。
后来,他说让顾今轶开车给他送酒店,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他就要跑路。
“你能跑去哪?”闻言,顾今轶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瞧不起我是吧?”司如礼也盯着后视镜里的顾今轶,“冯眠再怎么,也不可能从别地抓我回来,我们大中华可那么多省份,我不信,她能挨个扫荡一遍。”
“难说。”林清絮笑,“你妈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就能让你心甘情愿收拾东西回到她面前。”
“怎么可能。”司如礼不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她现在就算把这个公司给我,我都不回来。”
林清絮没说话,后视镜里开着车的顾今轶也只是弯弯唇角。
过了一会,林清絮又问,“那你明早去哪?”
“不知道,最快的机票去哪,我就去哪。”
林清絮转身向后,上下扫了他一眼,“就穿这身?你有钱吗?就连手机也是好不容易偷过来的吧?”
司如礼喉头一哽,愣住,随即又笑,“兄弟有难,你就不能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