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发作时简直称得上毫无预兆。
我几乎是打算以逃的姿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我告诉李昀,我是想重新开始,但鬼知道,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我是想重新开始,但不是以治疗的方式。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想我现在已经把这满杯的红酒吞下去了。
我想我已经无法站在这里向东想西了。
我是在出租车上完成一切遐想的。
出租车停在住院楼外面。
李昀先前发来的消息是,顾今轶是很严重的胃病。
酗酒。
这个答案,我似乎没有想到,因为我想的是车祸。
至少顾今轶来找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胃痛已经到了完全站不起来的地步了。
我知道我一个人孤身前来,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境况。
我想过,但我根本停不下来往前走的步伐。
我巴不得二十三楼的距离,我一个转身就到的那种。
意料之内,我在二十三楼的走廊看见了顾今轶的妈——关舜玟。
也开始意料之内,她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对我说,要不是我,她儿子这一年怎么会这么多病多灾。
无论她对我多少个白眼,我都认了。
是我的错。
如果顾今轶当初和我没有这些狗血的事,我们后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交集。
但我又有点好奇,关舜玟是怎么做到话说的要把人毒死,但脸上还是那种客气的不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