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曲子,他不知弹了多少次了,有时带着别人回来,也让人听,他们也看着他,没有一次像这样,他希望我们一直对视下去。
“错了两个音。”我毫无留情地说,我闻到钟晔身上的气味,还带着一点点厨房的烟火味道。其实有的事是知道错的,一错再错而已。
我们熟悉彼此的脾气跟习性。
“那都是你的错。你让我走神。”
“呃……”我白了一眼。我想起有一次钟晔为我在打人的事了。那时,最后钟晔也是丢下这么一句。
去年的钟晔玩酒吧,经常去喝酒了,钟晔把我放在一边,就混入人群了。
我独自喝酒,之后,钟晔带来了一个美人,美人的眼角有一棵痣。
钟晔问我:“酒如何?”
我说:“酒不醉人。”我有些低落,后来,又有人来了,钟晔跟他们眉来眼去,我烦躁地独自走了。我的喜欢跟钟晔的喜欢好像不是一个类型的。
我喜欢的话无法在拥抱别的人。而他可以。
当然那时我也没说我喜欢他。
但在酒吧,我看到了我们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有些伤心绝望。
第二天,钟晔问他怎么从酒吧先走了。
“你太受欢迎了,跟你在一起太有压力了。”
“这又不能怪我。我是成年人了,难免……兴奋。”
“哦。”
我只是轻轻地应答一声,我转身去教室时候,还遇到有人给我塞情书,当然是帮忙交给钟晔的。
那天我回来,还见到那个眼角美人痣的人,那位美人想要钟晔的联系方式,我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