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本来这门口可是无一个外人,随着自己和傻蛋的到来,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到来,而且很多村民都很面生,不是这附近的,韩雨竹扫了一眼,便是明了,比较附近的村民都明白这韩炽的为人,即使韩炽有意让人作祟,那也激不起多大的水花,但是对于那些不了解内情不了解他为人的村民来说就不一样了。
“韩老爷,这是咋地了,不是两孩子的大婚之日么?怎么两人穿成这模样蹲在外面呢?”
韩雨竹在村里很出名,但是远一点的村民不可能闲着无事来看地主家的一个胖女儿,加上韩雨竹也鲜少在外面露面,所以很多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她,而她虽然瘦了几十斤,而是现在至少也是差不多两百斤的体重,年龄不大,个子不高,不管怎么说都是肥的,所以,人一来,就开始各种嘲笑和指指点点,直到村长马文出面,大家才停止这一番嘲笑。
这几天因为稻田被水淹的事情,马文快忙成了陀螺,村民们联合上门想对策,可是这雨一直下,大家几番商讨也是没有结果,最后只能是落得无收成的下场。
今日这婚事,附近的村民十有八九是不会参加的,顶多就是捎点礼金又或者是物品,之前至少家里的稻子盼着韩家来收,可是现在别说是收了,就是自个饱肚子都是个问题,还谈何心情喝这喜酒呢。
自己一心牵挂着两个孩子,便是一大早赶了过来,果真,这韩家还真不是个人,这婚事还未开始,就将两人拦在了门外。
怪不得韩雨竹急着砍树建木屋。
“老马呐,这次我就成冤大头了,不是不让这两孩子进门,而是不敢呐,本来还想趁着婚后将两孩子接回家好生养着,可是现在……”
见马文到来,韩炽倒是碍于面子立马出门迎接,但是他本人看上去并不开心,反倒是忧心忡忡,看向韩雨竹和傻蛋,更是叹息不已,话到了嘴边却又给吞了回去。
“你这是……”
村长一脸疑惑,看了看韩雨竹两人,又看向韩炽,犹豫的出声心里也是莫名打鼓。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又出事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谁愿割舍,但是今年的我你也看到了,生意场上失意不说,这家里也是不太、平,若不是前几日与人谈生意遇到了高人,我这辈子估计就要完了。”
说道这个,韩炽可是摇头不已。
韩雨竹倒是听明白了,感情他今年的路不畅通都是跟自己有关,原来是找了个道士来为自己算命来了,她倒要听听,自己的命在那道士嘴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此话怎讲?”
马文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裂了,可是,板蓝根村向来信奉鬼神一说,而韩炽连道士都请来了,即便自己想不相信,大家也不会相信的,这两孩子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的多舛啊。
“我也是才知道的啊,我家这七姑娘这孩子命中带克,在我韩家必然不能待到十四岁,若是十四岁还在韩家,连累的不止是我韩家,还会是整个村子啊,今年的这一切就是兆头,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起先,我也是极力不相信并且还和仙家争论的, 可是你们想想,我们板蓝根村这么些年以来哪一年不涨洪水,哪一年不闹旱灾,可是哪一年像今年这样,赶在收割之前涨水,咱一个村子,家家都是七八口甚至十几口,这口粮没了,还拿什么活,我还向上面夸下海口,今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并且预定多少粮食送上去,可是现在呢,我这自身都难保了。”
说起这个,韩炽眼眶都红了,要多伤心难过就有多伤心难过,要多痛心就有多痛心,试问这戏都演的这么逼真,又会有几个人不相信,加上人家都称那道士为仙家了,韩雨竹即便想要为自己开脱也是百口莫辩。
而他这样居然就是在赶自己和傻蛋出去之后不被外人落下话柄而佘了他的面子。下了这番功夫,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为韩家老爷了。”
“这个在隔壁村不也出现过么?后面那个扫把星跳水自尽了,这家里就好起来了。”
“是啊,是啊,梁家的大媳妇不就是克夫命么?都克死三个了,现在可是村里人见人躲的寡、妇。”
韩炽这番言论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道出,立马引来一片同情。大家更是义愤填膺,各种争论与实列,还有就是为韩家打抱不平。
韩雨竹表现的异常淡定,就像是事外人听着别人唱戏那般。倒是傻蛋几次忍不住想要为她说话却都被她给拉住了。
“韩家老爷,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的,可是会害死人的,更何况这还是你的亲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