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宸伸手，却只能抓住他最后一丝衣角。掌心紧紧攥起，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崖旁，任风沙吹打。

最后，他将东方溯的剑一并扔下断肠崖，大步离去。

“爷……”

钟离自始至终都在观战，知道夜沐宸赢的不光荣，他的心里肯定有很多不解，甚至觉得自己手段狠辣。可是，这才是男人的战争，有时候，在这样的乱世，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只要是赢了。那便是王者，因为，与外人而言，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看着夜沐宸冷若冰霜的脸，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明日回洛阳城。”

夜沐宸目不斜视，只是冷冷的丢下几个字便回到军营。这一天也再也没有从营帐中走出来，听士兵说是在里面酗酒。傍晚，待钟离布置好一切去看他的时候，他喝的醉醺醺的，眸光迷离，表情隐忍。营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碎打翻的物品。

钟离不去劝他，也不去吵他，只是低头墨墨的收拾着这些东西。

或许，过了今晚，这一切就只是一个过去式的秘密了。

或许，在他的内心，并非是要至东方溯与死地，而东方溯也很会隐藏，明明是个英雄，却偏偏要将自己扮成天下的罪人。说起来，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自然，关于他在外兵入侵助战一事他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所以才会这般惋惜。希望主子不知道才好，若是知道，他该多难过。

可是，在东方溯跳崖的那一刻，夜沐宸就已经知道了，因为他袖口上的那个标记，就是那日神秘军队出现的标记，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只是东方溯自己单独的势力，不曾在外人面前出现的势力，就如夜沐宸也培养了一股这样的势力一样。所以，他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