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低着头,半晌不语。
片刻,许听艰难地说,“沈先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沈言礼是不是真的将她当做消遣的玩意儿,但是这个词在嘴边滚了几圈,愣是说不出口。
沈言礼没明白她在闹哪出,将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允许她住在二楼,允许她靠近自己,允许她在自己头上撒野,是讨厌吗?
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狂风大作,席卷进房间,撩起许听裙子侧摆。
许听看着他,许久许久,未从那个陈述句中分析出他的情绪,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并不想靠自我遐想。
许听那颗心向下沉了沉,她咬着牙槽,牵扯着颌骨有些发麻,再开口声音更哑了,“我不知道。”
“沈先生,我不是因为你的钱,我很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声音很低很低,刚出口便飘散在空气中,几不可闻。
沈言礼只听到前面半句。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钱”这个字眼,他缓和的心情再次糟糕,脸色冷下来,烦闷感席卷而来,不自觉地语气刻薄起来,“你不是?”
那晚在酒店听得到对话,沈言礼还未忘记,“许鸿光没有给你两百万?我在你眼里不是眼瞎腿瘸的老男人?”
两百万……
两百万啊……
许听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两百万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