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随着牧嘉兴命令的下达，枪口喷出耀眼的火光。

子弹飞射而出，在胥辰面前被空气屏障挡住，肉眼可见的钢芯弹悬停在空中高速旋转，随后逐渐无力地静止悬停。

“哇哦，就像是黑客帝国一样，我是救世主哦。啊哈哈哈哈。那么，礼尚往来。”

胥辰的复眼闪耀出鲜红的光亮，左手高高扬起，对着众人重重地挥下。一团黑雾以胥辰为圆心宛如冲击波一般向着路明非等人扩散而去。

“明非小心。”

看到这一幕，廖修文站直身子挡在牧嘉兴和路明非面前，而牧嘉兴也将路明非拉到身后护住，用身体保护住路明非。

路明非对于政府来说很重要，他脑中关于未来的记忆，他龙牙的力量，都可以帮助政府在未来创造出更大的利益，牧嘉兴等人进来尼伯龙根前收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确保路明非安然无恙。

“没事？怎么会？”

黑雾冲击波划过众人，却什么都没发生，就像是胥辰在跟他们开个玩笑。

“嘿嘿，因为这招本来就不是伤害你们身体的啊。”

随着胥辰话音落下，牧嘉兴和一众军人突然眼眸变为红色，痛苦的抱头跪倒在地。有人猛锤地面，有人在地上翻滚叫喊‘我不会了’，更有人躺在地上像是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张大眼睛注视天花板，嘴巴张大用力呼气。

“这是怎么回事啊……”

路明非和廖修文的复眼也蓦然变红，无力地扶住墙壁并用力捶打，像是在发泄什么。

老唐、夏弥、诺诺、楚子航、上杉绘梨衣、陈雯雯与赵孟华的相恋美好、电影院里自己的狼狈、核弹过后的尸骨残骸，一切不美好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上路明非的心头，记忆中的种种，路明非以为的已经放下的种种痛苦，再次聚集在一起像是被人用放大镜放大过一般的浮现在路明非脑中。

“这就是我的力量，如其名一般，痛苦。”

看到路明非等人倒地的样子，胥辰轻笑出声解释道：“回想痛苦，放大痛苦，随后，让敌人在自己的痛苦记忆中沉落不可自拔。这招很棒对吧？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而且这招最强的地方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胥辰的语气很是轻松。“你们回想起的痛苦记忆都是你们自己人生中的痛苦，可不是我强加的哦，这招是近乎无解的哦，除非你能用意志强行脱离。不过啊，所谓的坚强意志也只不过是被自己人生中的痛苦磨练出来的，再坚强的意志，也是有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