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倾说:“若论蛊惑,皇后这是在干什么?”说完,他那满含嘲讽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周元昊’敞开的袍服间扫了扫,又满含嫌弃地加了一句:“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沦落要以色侍君?皇后,你以后,自重吧。”
陈久倾说完走了。
‘周元昊’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阴鸷。
——
“卡。很好!”
导演说完,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前为两人整理衣服。
颜华叠却说:“没事,不用系腰带了,这样还凉快些。”他说完,就走到陈久倾面前,说:“这天气真热啊,你要不也解开散散热?”
“呵,”陈久倾笑了下,聪慧如他,大概已经猜到颜华叠想干什么了,不过:“不必了。朕习惯了。”
“嗯,确实得习惯,”颜华叠也不觉得尴尬,立马又要求工作人员,“给我把腰带系上吧,时刻保持妆发完美,也有利于快速进入角色。”
之后,颜华叠还有两场戏要拍。陈久倾只需要再补拍几个镜头,今天的戏就都拍完了。两人不会再在一个场。副导演已经走了过来,领着陈久倾去补拍镜头。
陈久倾步履从容,根本就没发现,他转身直到出门,身后都有双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像是要粘在他身上一样。
去补镜场地的路上,陈久倾还在想,一千年前大婚那晚,他和周元昊对弈,他赢了,便丢下周元昊独守洞房,而他去了御书房。也是在那晚他招幸了韩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