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沈亦淮接过水壶。
“遥遥不要紧吧?”方阿姨顺着楼梯往上看了看,她怎么隐约听见有哭声?
“没大事,阿姨你去休息吧。”沈亦淮拿着水壶上楼梯。
沈亦淮回到房间的时候,牧遥两只眼睛哭得跟小兔子一样。见了沈亦淮,她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沈亦淮把水壶放在她床头,坐到床边,将牧遥拥入怀中。
牧遥的身体软得跟一片花瓣一样,沐浴后的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牛奶气息,异常甜美。可偏偏这味道里夹了些咸涩的海水气味,沈亦淮的整颗心都像被浸入盐水之中。
牧遥抓着他的睡衣,胡乱地抹着眼泪,呜咽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亦淮的手掌在她腰际紧了紧,沉默半晌才说道:“你说呢?”
牧遥隐隐能猜出沈亦淮是为了不影响她考试才瞒着她,可她就是气自己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气自己当初不懂事跟他胡闹。她误会了他这么长时间,他竟然都不愿意跟自己解释。
想到这里,牧遥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道:“我能看看伤口吗?”
这个要求让沈亦淮为难,他哑着嗓子低声道:“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牧遥哭得更凶了,“都是我不好,才害你这样。”
牧遥一想起沈亦淮是为了回来陪她才赶戏受了伤,愧疚得恨不能当场去世。
“没有的事,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沈亦淮拂去牧遥的泪珠,她娇嫩的脸庞被泪水浸渍,泛着纤细脆弱的红血丝,“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那你给我看看。”牧遥坚持道,“看了我就不哭了。”
沈亦淮拿她没办法,只好让步,他指了指头顶,说道:“在这里。”
牧遥直起身子,小手拨开他的头发,果然看到在茂密的黑发下,隐藏着一条大约五公分左右的疤痕。被缝合过的疤痕像一条百足蜈蚣一般蜿蜒狰狞,这种丑陋的疤痕不应该长在他这么英俊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