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不是了。
自从今晚她从缪雪那里听说了那晚的事,一根刺就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只要想到这件事,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沈亦淮不在意,可是她自己心里却介意得要死。
牧遥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沈亦淮在浴室外敲门。
“遥遥?你洗好了吗?”
牧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她又哭了。
“马上。”她说道。
牧遥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她把身上仅有的衣物脱掉,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无疑是漂亮的。
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虽然她不说,但她一直为自己天生丽质而骄傲自得。
她突然想起栗原奈奈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美貌如果没有钱权的庇护,对一个女人来说,往往是祸不是福。
今天晚上,她发现这句话无比正确。
牧遥连被其他男人揩油都无法接受,她不知道缪雪怎么能忍受被男人侵犯之后还跟这个男人长期保持包养关系。
在她看来,缪雪并不是对此毫不在乎,而是对此无能为力。
自己相比于她,已经幸运太多。
牧遥走进淋浴室,将莲蓬头的水柱开到最大,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