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个局面,她该如何摆平,老夫人皱眉,看向儿子傅君行,语气有些重地说:“君行,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话。”
向冬梅立即把矛头指向老夫人,声泪俱下地控诉:“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顾倾澜要打我儿子,小叔不帮忙就算了,还把铁棍交到她的手上,任由我儿子被那神经病打成这样,冰姨,今晚无论如何,你得让小叔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是吗?”傅君行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性感的唇角微勾,“古立川。”
“是,三爷。”古立川立即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然后屁颠屁颠地送到他的手上。
傅君行攥着手上的文件,眸光蓦地变得凌厉,用力把文件丢在茶几上,矜贵的俊脸渐渐弥漫上了一抹阴鸷的寒冰气息,低沉的嗓音冷冽地说:“大嫂,这就是你要的交代。”
“什么?”向冬梅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随即上前去把文件捡起来翻看,这一看不得了,脸色瞬间大变,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愕地摇头,“不……不可能……”
“老婆,这是什么?”见她突然如晴天霹雳般,傅海胜立即箭步上前,抢过文件一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傅君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优雅地吐出一口寥寥的烟雾,嘲讽地冷笑:“这是凌锋跟贾世康签的合约,上面白纸黑字写明,凌锋把新婚之夜卖给了贾世康,上面的签名,大哥大嫂不会认错吧。”
自己儿子的签名,他们怎么可能会认错,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被冤枉的向冬梅,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混账东西,你竟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你不配当傅家的子孙,我打死你。”
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傅海胜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回头就要找东西教子。
顾倾澜眼眉一挑,把铁棍送上,唇畔泛起了落井下石的笑:“傅老爷,不用客气,拿去教儿子吧。”
那铁棍在灯光下,泛着瘆人的寒光,傅海胜的手在颤抖着,那铁棍实心的,打在身上,得皮开肉绽。
但此刻,老爷子就在现场,他不打,这事难交代过去,他蓦地咬牙,一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铁棍,指向傅凌锋,大喝一声:“不肖子,我今晚非打死你不可。”
已经挨了一顿暴打的傅凌锋,当然知道那铁棍打在身上有多痛,他躲在向冬梅的身后,惊恐地大叫:“妈,救我……”
向冬梅护子心切,张开手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老公,我就一个儿子,就算他有错,小惩大诫即可,而且他已经挨了一顿打,他以后再也不敢的……”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太宠着他,才会让他如此无法无天,如今他闯下弥天大祸,不打死他,天理难容。”
傅海胜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很大声,他是故意说给老爷子听的,他一把推开了向冬梅,扬起了铁棍就往傅凌锋身上打去。
傅凌锋一边惨叫着,一边闪躲,此刻老爷子不吭声,谁也不敢去求情,傅海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打。
顾倾澜伸手捋了一下垂落在耳边的发丝,转向老爷子和老夫人,不卑不亢地说:“老爷子,老夫人,很抱歉,给你们傅家添麻烦了,我跟傅凌锋的婚事已经作废。”
老爷子的脸色虽然很平静,但内心其实已经惊涛骇浪,雷霆的怒火差点就控制不住了,握着拐杖的手不断收紧。
老夫人满脸抱歉:“澜澜,是我们傅家教子无方,才会教出这样的畜生,差点害了你,我代表傅家深切地向你道歉。”
顾倾澜看了傅君行一眼,看在他的份上,她没有打算为难老夫人,微微一笑说:“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也非老夫人所愿,我累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老夫人立即说:“我叫管家送你。”
“妈,我送她就行了。”傅君行说着,迈开了笔直的大长腿,追了上去。
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感到有些隐隐不安,她知道他跟顾倾澜早就认识,顾倾澜跟傅凌锋闹出了这一出大戏,老爷子不可能再接受顾倾澜进傅家的门。
夜深了,这深夜的风透着一抹渗人的寒意,顾倾澜走出大宅,一阵寒风吹来,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一抹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瞬间霸道地把她包围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追出来的男人,白皙的脸上露出了妖娆的笑容,伸手把他嘴里抽了一半的香烟取出来,放进自己的嘴里,好玩地抽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她赶紧把香烟抽出来,塞回他的嘴里,伸手捂着嘴巴,难受地咳嗽了起来:“咳咳……这玩儿一点都不好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