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从邵止清慌张的态度里看出了不对劲,就让卫家的人留心了一下有没有来自邵止清的信件,结果真的让他猜中了……只是,在看到信件内容之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言语间都透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的文字,会是邵止清写下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了卫迟的胸膛,让他发了疯般的想破坏掉点什么,可最终他只是颤抖着手,像只雨夜中被赶出家门的大狗狗般,一动不动地守在邵止清面前,说不出话。
现在邵止清被几人包围在了中间,她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会撞进其中一人的眼睛里,而他们又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让邵止清想解释又无从开口。
寄错的信确实也是她写的,但她的心态已经改变了,只是这种改变太过突兀,邵止清觉得就算她全盘托出,几人也不一定会相信。
邵止清垂下眼睛,回忆起了那种仿佛全身都被潮水淹没,令她将近窒息的记忆。
她有些颓丧,仿佛被某种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掐住了脖子,她直觉认为几人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场面说不定还会越来越乱……
但很突然的,她心底发出了一个很小的声音:“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不会相信你呢?”
邵止清怔住了,她缓缓抬起头,一滴雨水在这时砸在了她的眼眶下,再慢慢滑落。
仅仅是下一秒,沉默已久的越泽就脱下了外套,撑到了邵止清的头上,“小姐,下雨了。”
再没有第二滴雨砸在邵止清的身上。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中,邵止清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了:“寄给你们的信,是我手术前写的,我那个时候心理状态不是很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