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留给邵止清一段空余的忙音。

越泽的房间离邵止清现在的位置不远,她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前,门是虚掩着的,她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接着她就直面了上半身没穿衣服的越泽。

一眼望过去,对方那优越的身材让邵止清立刻联想到了素描课上的石膏人像,他们的区别只在于石膏像上不会有伤疤——越泽的身上有许多道交错纵横的旧伤,这本是破坏美感的存在,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的魅力。

“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又羞又惊之下,邵止清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当着越泽的面,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此前为了绘画,邵止清是请过人体模特的,可那时她心无杂念,只把对方当作一件艺术创造的物品看待,完全不会产生别的念头,可越泽……

越泽明显是刚洗完澡,水滴顺着他湿淋淋的发丝淌下,一路从锁骨滑落到胸前,来到腹部,最后没入裤中,画面无声,却仿佛带着一把钩子,引得人想继续探索。

邵止清有些崩溃地蹲在地上,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脑子里总充斥着一些不和谐的想法。

门很快就被越泽打开了,他穿上了一件衬衫——还不如不穿,因为他没有扣纽扣,白色的衬衫一碰水就透光,隐隐约约的,欲盖弥彰。

邵止清只看了一眼,就被刺激得迅速与他拉开距离,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越泽这次没动,他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邵止清,明明他一句话也没说,邵止清的脸却变得越来越红。

在邵止清受不了想逃跑之前,越泽动了,他慢条斯理地一颗颗把扣子扣上,才问:“这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