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摸我,亲我时我都会发抖。不是害羞,也不是紧张,而是对畏惧的人生理上的厌弃,抵触,甚至恶心。”
“好容易忍到快高中毕业了,我又有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容易可以摆脱你了。我爸妈突然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不过跟我刚刚说的版本有些不一样,我家人是同意的。”
“起初我爸边拿皮带抽我,边指着我破口大骂,恶心、不要脸、变态、丢人。后来他不知道在工地上,还是在哪听说你家很有钱,然后他就改了口风,让我跟你,甚至不知道从哪搞了些同性的碟片,让我学着伺候你。”
“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他说我要懂得上进,要把握机会,我要有出息。”
“我被家里人逼着跟你交往。”
“再后来我爸的中风严重了,再也威胁不了我了,也打不了我了。”
沈瑜将长袖的衣服袖子向上挽起,臂腕上面横陈着数道淤白的伤疤,那是他与父母摊牌时,当着他父母的面用刀片一道道画下的。刀疤之下还刻着早年间,少年为转移心中的压抑与苦楚用笔尖划出的疤印,“他们看我这样,终于放过我了。”
沈瑜指着手臂最上面的两道凌乱的白痕,“这是在你不肯分手,追到我学校时我自己划下的。在我跟你讲清一切之后,你也放过了我。”
这就是真相,我会接受的真相。
十九岁的我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哪怕是晴天也要给我来场人造降雨。嚣张自傲,目中无人,以为世界都围着我转 。
我看中了一个人,理所应当的将他当做我的所有物。
十九岁的沈瑜一直忍让,假意妥协,然后积攒出了这么一场足以将我焚烧殆尽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