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左手臂不久前才被抽过一管血,再次取血化验时我换了右手,面无表情的与另一管血液永别。

眼前有点花。

以我正常的身体素质,即使空腹抽血,也不至于有眩晕感。

可能是脑子又在犯晕。

之前与郁行辰分别那夜晕过一次,但说不上多严重,包括之前偶尔的晃神和间歇性的短暂头疼,都远没达到敲响健康警钟的程度。

二十五岁的突然真的被确诊患病,我还有点慌。

二十五岁的我要是病了,郁行辰怎么办?

毕竟十九岁的我已经决定不在他们中间作梗碍事了。

半掩的单人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侧头看过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我是病出幻觉了吗?

我怎么看谁都像郁行辰。

郁行辰带上屋门,走到病床边。

“我给阿姨打了电话,问了你的情况与医院的地址。”

“我……不知道你的头受过伤。”郁行辰垂下眼睫,话语的尾音像被萧瑟的秋风吹过般,带着深重的低落:“我不该跟你动手。”

郁行辰对我的“战绩”,先前在酒吧里打过我一巴掌,在餐厅里踹过我一脚。

那一脚是为了推开我,我因为蹲着所以顺势倒在地上了,没磕没碰,不痛不痒。

郁行辰更自责的是打我的那巴掌,令我本就“有病”的脑袋更加雪上加霜。

郁行辰真正动怒时我见过,反而懒得跟我起争执,那巴掌的力度也就听个响。

我哪舍得让他道歉。

于是我没皮没脸的凑过去,“你抱抱我,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