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字,苏苑娘看他。
常伯樊当没看到,只顾看字:“苑娘的字跟岳父一样,有独属自己的筋骨,真真字如其人,刚如铁刃,又柔似春柳,齐刚柔之大集。”
苏苑娘朝自己的字看去,又看向他。
“苑娘,还写吗?为夫给你研墨。”常伯樊饶有兴致地道,抬手拂起袖子,欲要研墨。
就是不与苏苑娘讲在文公府的事。
苏苑娘也沉得住气,见他说要研墨,回首到她未默写完的词贴上,便点点头,拿起笔,沉下心,继前面所写挥墨勾勒。
待一副词如行云流水挥就完毕,她搁下笔,头一件事就是朝常伯樊望去,便连丫鬟及时奉上的热帕子也没去接,只想听他道出文公府详情。
“嗯?”常伯樊却是接过了丫鬟奉上的帕子,擦着手,挑了下眉,“苑娘如此看我,可是有事?”
这是她不仔细问,他就不想说了?怎生如此。
他
不说,那我就去问罢,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就是,苏苑娘等不来话,便问道:“你是去说事了?文公家怎么说的?”
到底是问了,好不容易,常伯樊微笑,把他那块帕子扔给了丫鬟,从另一个丫鬟手里拿了她的过来,拿起她的手替她擦着。
他眼带笑意,瞥了她一眼,随即回到她手上,嘴角翘起,“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