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没打算用她们太久,但还是防在了前头,他抱孩子的时辰不多,但这也只是暂时,等到他们娘好了,他手上的事少一点,他就会多拿出点时间出来陪他们娘几个。
常伯樊自有他的打算,澜亭此前问过他为何不让奶娘带着过夜,得了他一句“不可靠”从此就不再问了,就是孩子闹了点,但澜爷爷带了孩子几日也带出了些感情来,这厢他笑嘻嘻地接了,还笑话常家小子道:“你现在只管不要他,以后他不跟你亲,那可别怨他,我会为他做主的。”
常伯樊颔首,把孩子交到他手上,转头就走了。
“哇哇!”睡好吃完奶的常家小子精气神十足,换了个熟悉的人抱着他,弹起了小脚,唱起了歌,抬起小脸来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咧着小嘴笑看着澜亭。
澜圣医这心一下子就化了,弹了下他的小脸,笑叹道:“赶回来迎回了你们,值了值了。”
他还以为与苏家只有短短一段缘,如今看来倒是不一样了,苏谶那老头子,还是活得长长久久的好。
澜亭叫了侍候他的常家家丁给他研墨,等墨磨好,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笔给几个欠着他人情的贵人去了信,请他们在苏谶需要有人力助的时候帮苏谶出个声。
老状元郎已离都城二十几年了,就是他在都城还有些交情,但真能帮得上他忙的,也好帮忙的人也没几个,还是他们这些老友多出出力,添块砖加块瓦,也好不让人小觑。
常伯樊夫妻俩不知澜世叔所写的信,常伯樊为着尊重圣医,从不过问侍候澜亭的下人澜亭每日所行之事,等到第二日早间澜
亭抱着吃好奶的孩子过来,正好碰上苑娘在写信,便让他们也把他的信一并送入都城,他们方知世叔写了几封信给都城里的人。
“好,我会让人按世叔所写的地址给他们一一送去。”常伯樊听了澜亭的话后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