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啊，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求着让他给我们看病，给我们改善伙食，给我们一张床，这些都是他不经过我们同意擅自做的决定，我们都是被动承受而已，都是他的错！”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斜眼觑着牢房里的五九，正对上五九的视线之后他忙不迭低下头，却听到五九哈哈笑道：“我记住你了，028号犯人是吧，你说得很好，看来你是少有的聪明人，等我出去你的那顿审问就免了，你很不错。”

028号犯人惊喜的跪在地上冲着五九方向磕头：“谢谢五九大人！谢谢五九大人！”

五九笑着看向刚才另一个开口的人，冷笑道：“063号，我看你很喜欢林六七嘛，我怀疑你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谋，等我出去第一个就审问你！”

063号犯人脸色惨白。

有了这样一个先例之后，接下来的开口的人多了起来，看似是不经意的抱怨，却几乎都是对067所作所为的谴责，一天前洗的澡让他们先前被污迹遮挡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烛光之下，每个开口抱怨的人脸上都是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在他们口中一天吃一次肉吃东西吃到饱，被医生医治，甚至晚上睡在木板床上对他们来说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情，如果忽略他们所处的环境和他们的身体状况，仅仅看那张脸，再配上他们话里的内容，说他们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贵族公子都有人相信。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们的嘴脸倒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嗡嗡的抱怨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来处，尽头的那间牢房，雪白的身影在昏暗的监牢里也打眼得很。

“一号？”五九眯起眼睛，“看来四年的审问并没有让你长记性，我看还是审问太少了，不如以后每天一次，这样你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哈哈哈哈，”一号放声大笑，“随便喽，不过你有本事最好弄死我。”

他艰难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上的绷带被沁红，扫了一眼周围的囚犯，在他的视线下好些刚才开口的人低下了头，他冷哼一声：“跟这样的人待在一个地方让我作呕，所以我求求你赶紧把我带到刑讯室，我可是迫不及待呢。”

“怎么，你现在做不到吗？看我记性不好，你还在牢房里关着，也是个囚、犯，怎么能带我去刑讯室呢。”

“一号，你在找死！”五九咬牙切齿。

一号轻飘飘道：“是啊，我就是在找死啊，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呗。”

五九：“你——”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