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收起解药，又说：“咱们俩一起走。”

李岩的脸彻底黑了，走到李多身边没好气道：“走吧！”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肩并着肩一起踏进了面前这条弥漫着恶臭的小巷子，走到巷子中央的时候，李岩突然出声：“李多，你有没有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

李多：“什么？”

李岩咽咽唾沫：“好像是一条绳子。”

李多：“不就是绳——”

李多的声音戛然而止，李岩小声问他：“怎么了？”

“我……好像也……踩到了。”

只听头顶咔嚓一声，二人心有灵犀的抬头看去，两桶粪水兜头淋下，从头到尾被肥了个彻底，更加浓烈的恶臭从二人身上蔓延开来。

遭逢此难，鼻子里都灌进了粪水，二人谁也不敢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争先恐后朝着出口跑去，然而又是咔嚓一声，稀里哗啦的石块雨从天而降，拳头大小的石块咚咚咚的砸在地上，两个身上屎尿齐飞的老头终于不用忍受磨人的恶臭，携手晕了过去。

等到尘埃落地，巷子里恢复宁静，旁边的茅厕走出一人，幽蓝的眼眸在光影明灭中沉静至极，用一块帕子捂住口鼻，忍着让人反胃的恶臭，宫寒武在两个老头身边蹲下，从不远处拿起棍子在两个老头的怀里戳来戳去，直到雪白的瓷瓶出现，他用帕子包住手拿起瓷瓶，想到什么他继续扒拉两老头的衣襟，最后扒拉出四个香包和另外两个瓷瓶。

东西到手，宫寒武终于忍不住跑到一旁干呕起来，茅厕里蹿出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孩儿，小孩儿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裤腿道：“叔叔，你怎么了？”

宫寒武：“yue——我……没事，就是有点……yue……恶心。”

小孩儿说：“叔叔，我不怕恶心，你还要拿什么东西么？我可以帮你！”

宫寒武缓了过来，本想用手摸摸小孩儿的头，结果想起自己的手刚才碰了什么，于是换只手摸着小孩儿的头说：“不用，叔叔现在在考虑怎么把这两个老东西运走。”

小孩儿脆生生发问：“运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