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四收拾妥当下楼,宫寒武的身影早看不见了,旅舍的老板说:“大人,你下来了,吃早饭吗?”
孙四问:“就昨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吃早饭了吗?”
老板:“没有,我话都没说完他就冲了出去,急匆匆的。”
孙四点头:“行,两个饼给我包起来。”
等他揣着饼赶到码头看见宫寒武的时候,码头已经开始热闹,但码头办事处还没有开门,把一个饼递给宫寒武,孙四找到一个工人问:“兄弟,你知道那个办事处什么时候开门吗?”
可能是惯常在码头吆喝,工人的声音洪亮,简直穿破了清晨的薄雾:“快了!”
快了,是真的快了,宫寒武和孙四手里的饼还没吃完,就有船工打开了办事处的门,随手将没吃完的饼胡乱裹起来塞到兜里,孙四跟着宫寒武来到办事处门口。
宫寒武咽咽唾沫,出声问道:“这位先生,这里是码头办事处吧?”
“啊!咋了?”船工正在整理昨天上班人留下的烂摊子,嘴里骂骂咧咧道,“靠,什么都往办事处堆,自己整的垃圾不扔,等我看到他,看我不骂死他!”
“这个,先生,”宫寒武再次咽咽唾沫,“请问几天前你们这里有走失的孩子吗?四岁上下的男孩子!”
船工停下动作,他看了眼给宫寒武:“找孩子?”
宫寒武点头。
船工放下手里的垃圾,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册子,问:“是你儿子?”
宫寒武眼睛看着册子,使劲点头。
“几天?”
宫寒武:“七天前。”
“七天前,四岁上下,让我来看看。”船工一边喃喃道,一边翻开册子,破烂的册子简直一副立刻要五马分尸的样子,看得宫寒武和孙四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