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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性格。

一日,洛玄墨叫来希儿,和蔼地道:“近来可有去秦王府?”

希儿摇摇头:“不曾。”

自从上次洛玄墨强行下了禁令,他跟秦王叔祖告了罪,便再没出过宫了。

“秦王叔待你不薄,你虽然不跟他习武了,但也不要忘了他才是。”洛玄墨说道,“他教导过你,你需要记得这份情谊。这样吧,前些时候下面进献了许多贡果,你挑拣些给秦王叔送去。”

希儿有些讶异,但是能出宫见秦王叔祖,他还是很高兴的:“是,父皇!”

“嗯。”洛玄墨点点头,而后轻咳几声,他拿茶杯掩了掩,声音疲惫地道:“我身子一直不好,宫里太医都瞧不出原因,听闻善信大师的医术了得,你既出宫,不妨替朕去请他来。”

希儿一顿。

一股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已经八岁了,过年就九岁了,不是三岁小儿了。

父皇如此利用他,难不成以为他察觉不出?

“是。”他低头道,“儿臣会竭力去请。”

洛玄墨赞许颔首:“朕等着你的孝心。”

言外之意,如果请不来善信大师,就是他不孝了。

希儿心里一寒。

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龙椅上坐着的瘦削苍白的男人。他眼下乌青,眼球上泛着血丝,神情阴鸷,全无当年父皇爽朗、宽和、俊雅的风度。

他一时茫然了。